第1088章 要留清白在人间
第一千零八十八章要留清白在人间于志宁听到李炎说不会怪罪于他，甚至还要赠诗一首！一时间，心里竟是如五味杂陈。甘露殿中，其他大臣们也目露惊讶。一边庆幸着于志宁命大，另一边又在感慨着陛下的宽宏大量。试想一下，要是将陛下换做李治、又或是其他人，于志宁如此逼宫，被贬官流放都是轻的！当臣子落了皇帝的面子，那还能落得了好？李炎和其他皇帝是不一样的。他脸上带着笑意，开口说道：“这首诗名为《石灰吟·赠于侍中》。”
石灰吟？马周等人面面相觑，心想石灰这东西有什么好吟的？莫不是要借这首诗骂一骂于志宁？嗯，恨不能将于志宁烧成石灰，挫骨扬灰！大臣们开始脑补起来。于志宁本人则显得并不担心，就算真的是一首骂诗，那他同样也甘之如饴！李炎可不知这殿中的大臣是如何想的。在沉吟了片刻之后，一首石灰吟就从他口中念了出来。“千锤万凿出深山，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骨碎身浑不怕，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一首七言诗念完，整个甘露殿落针可闻！之前脑补着陛下要赠一首骂诗的人全部都愣住了。这那里是骂诗啊，这就是一篇传世的赞诗。浑身碎骨浑不怕，要留清白在人间！所有人都在心里咀嚼着这两句话，无不感到深深的震撼。这是陛下在称赞于侍中以死劝谏的高洁情操啊！众人都在心里这么想着。于志宁也张了张嘴，懵了。都知道陛下乃是当世文圣，可这位文圣许久未作文章，倒是让人不知不觉忘了他的这层身份。如今脱口而出一首传世名篇，文圣，名不虚传！不过很快，于志宁就回过味来了。这诗是好诗，而且还是写明了赠自己的。可自己配得上这诗中的夸赞吗？要知道，这诗的原作可是大明的于谦，挽大明之将倾的绝世名臣。于志宁和于谦，虽是同姓，可两人的作为就相差极大了。陛下这是明夸暗讽啊！就好似在后世，你做了一件惹恼了女朋友的事儿，但这事儿吧，你还占着理。于是你的女朋友就给你回了个：宝贝棒棒哒（微笑脸）。这是在夸你吗？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自己脑门上出现了一大硕大的——危！于志宁眼下就是这种感觉，脸上升起一层臊红。“陛下......微臣才疏学浅，经不起.......”于志宁推辞道。李炎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不，于侍中当得起如此赞誉！”
“咳咳，于侍中啊，陛下既然这么说了，那你谢恩就是。”
马周轻咳了一声，提醒了一下于志宁。于志宁看着马周挤眉弄眼，半晌才一脸发苦道：“臣，谢陛下圣恩！”
李炎点了点头，身子又瘫进了沙发里：“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的事儿？”
众人沉默着，无人再敢开口。这一次，是他们闹了个大乌龙。陛下没有降罪，已然是荣幸了......“既然无事，那还不离开？你们的政务处理完了？”
李炎语气加重了几分。听出了李炎话语中的不满，一众大臣纷纷告退。不过马周、上官仪、于志宁、高季辅四人还是留了下来。李炎抬起眼：“你们几个还留在这儿做什么？”
马周笑道：“陛下，这沙发是个好东西，不知道臣可否再拿几张回府？”
纳尼？李炎一下子瞪大了眼。好你个马周，现在怎么跟程咬金一样没皮没脸了。朕都给了几张沙发了，你还要，贪得无厌！上官仪三人也赔笑道：“陛下......其实我们，也想要几张沙发。”
李炎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了，好嘛，这是自己的几位大臣都学坏了？不过看着于志宁的神情，李炎又无奈地摆了摆手。他有些明白这几位的意思了。于志宁现在说自己玩物丧志，尤其批判了沙发这个东西。这是怕自己心里怪罪，所以主动来索要呢。几个老东西，都是成了精的。难不成用上沙发，咱们就是一路了？嘿，还真是！不得不说，于志宁现在这个做法让李炎心里舒服了不少。李炎开口道：“找朕要？想得美，不过去找工部给你们造几张倒是可行。”
几人脸色大喜，连忙拱手谢恩。说完，四人就一同离开了甘露殿。出了皇宫，四位的宰辅的脸色便都轻松了不少。于志宁主动向马周与上官仪弯腰赔罪：“两位仆射，先前在马府，是于某之过，误会两位大人了。”
马周捋了捋胡须，笑道：“无碍，于侍中也是为了大唐，连陛下都未怪罪，我等自然不会放在心里。”
上官仪亦是笑着点了点头。见此，于志宁和高季辅都松了一口气。两人就担心因为此事，从此朝堂上四位宰辅生出间隙。在今后他们或许会因为利益关系，有些争执。但眼下这个大唐，正处于将蛋糕做大的阶段。四人还是同心协力的。获得两人原谅后，于志宁又有些忧愁起来：“你们说陛下赠诗的用意何在啊？这首石灰吟，于某可是承受不起，难不成陛下是要捧杀于某？”
闻言，其余三人都是沉默了一会儿。这首石灰吟所表达的高洁理想。自古以来能达到的，都是少之又少。莫说是于志宁了，就是那隐居在昭陵的房相，也是有所不及.......说是捧杀，倒也不为过。马周在沉吟了一阵后，却是说了另外一种可能。“我倒是觉得，以陛下的为人不至于捧杀。这首石灰吟，可以说在称赞，那又是否可以解读成......陛下对你一种厚望呢？浑身碎骨浑不怕，要留清白在人间，这何尝不是我们的理想与追求？”
马周深深地看着于志宁：“于侍中，莫要让陛下失望啊。”
于志宁身体僵在了原地，原来这首石灰吟是陛下对自己的期望？陛下竟是，竟是如此相信于某！这一刻，于志宁心间无比激荡。一张老脸上，两条热泪纵横。忽然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。马周三人看着泪流满面的于志宁，心里亦是感慨。陛下的御人之道真是不凡啊。当朝四位宰辅，原本只有于志宁算不上是死忠。可如今......这位曾经的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，恐怕是彻底的被陛下所收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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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灰吟？马周等人面面相觑，心想石灰这东西有什么好吟的？莫不是要借这首诗骂一骂于志宁？嗯，恨不能将于志宁烧成石灰，挫骨扬灰！大臣们开始脑补起来。于志宁本人则显得并不担心，就算真的是一首骂诗，那他同样也甘之如饴！李炎可不知这殿中的大臣是如何想的。在沉吟了片刻之后，一首石灰吟就从他口中念了出来。“千锤万凿出深山，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骨碎身浑不怕，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一首七言诗念完，整个甘露殿落针可闻！之前脑补着陛下要赠一首骂诗的人全部都愣住了。这那里是骂诗啊，这就是一篇传世的赞诗。浑身碎骨浑不怕，要留清白在人间！所有人都在心里咀嚼着这两句话，无不感到深深的震撼。这是陛下在称赞于侍中以死劝谏的高洁情操啊！众人都在心里这么想着。于志宁也张了张嘴，懵了。都知道陛下乃是当世文圣，可这位文圣许久未作文章，倒是让人不知不觉忘了他的这层身份。如今脱口而出一首传世名篇，文圣，名不虚传！不过很快，于志宁就回过味来了。这诗是好诗，而且还是写明了赠自己的。可自己配得上这诗中的夸赞吗？要知道，这诗的原作可是大明的于谦，挽大明之将倾的绝世名臣。于志宁和于谦，虽是同姓，可两人的作为就相差极大了。陛下这是明夸暗讽啊！就好似在后世，你做了一件惹恼了女朋友的事儿，但这事儿吧，你还占着理。于是你的女朋友就给你回了个：宝贝棒棒哒（微笑脸）。这是在夸你吗？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自己脑门上出现了一大硕大的——危！于志宁眼下就是这种感觉，脸上升起一层臊红。“陛下......微臣才疏学浅，经不起.......”于志宁推辞道。李炎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不，于侍中当得起如此赞誉！”
“咳咳，于侍中啊，陛下既然这么说了，那你谢恩就是。”
马周轻咳了一声，提醒了一下于志宁。于志宁看着马周挤眉弄眼，半晌才一脸发苦道：“臣，谢陛下圣恩！”
李炎点了点头，身子又瘫进了沙发里：“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的事儿？”
众人沉默着，无人再敢开口。这一次，是他们闹了个大乌龙。陛下没有降罪，已然是荣幸了......“既然无事，那还不离开？你们的政务处理完了？”
李炎语气加重了几分。听出了李炎话语中的不满，一众大臣纷纷告退。不过马周、上官仪、于志宁、高季辅四人还是留了下来。李炎抬起眼：“你们几个还留在这儿做什么？”
马周笑道：“陛下，这沙发是个好东西，不知道臣可否再拿几张回府？”
纳尼？李炎一下子瞪大了眼。好你个马周，现在怎么跟程咬金一样没皮没脸了。朕都给了几张沙发了，你还要，贪得无厌！上官仪三人也赔笑道：“陛下......其实我们，也想要几张沙发。”
李炎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了，好嘛，这是自己的几位大臣都学坏了？不过看着于志宁的神情，李炎又无奈地摆了摆手。他有些明白这几位的意思了。于志宁现在说自己玩物丧志，尤其批判了沙发这个东西。这是怕自己心里怪罪，所以主动来索要呢。几个老东西，都是成了精的。难不成用上沙发，咱们就是一路了？嘿，还真是！不得不说，于志宁现在这个做法让李炎心里舒服了不少。李炎开口道：“找朕要？想得美，不过去找工部给你们造几张倒是可行。”
几人脸色大喜，连忙拱手谢恩。说完，四人就一同离开了甘露殿。出了皇宫，四位的宰辅的脸色便都轻松了不少。于志宁主动向马周与上官仪弯腰赔罪：“两位仆射，先前在马府，是于某之过，误会两位大人了。”
马周捋了捋胡须，笑道：“无碍，于侍中也是为了大唐，连陛下都未怪罪，我等自然不会放在心里。”
上官仪亦是笑着点了点头。见此，于志宁和高季辅都松了一口气。两人就担心因为此事，从此朝堂上四位宰辅生出间隙。在今后他们或许会因为利益关系，有些争执。但眼下这个大唐，正处于将蛋糕做大的阶段。四人还是同心协力的。获得两人原谅后，于志宁又有些忧愁起来：“你们说陛下赠诗的用意何在啊？这首石灰吟，于某可是承受不起，难不成陛下是要捧杀于某？”
闻言，其余三人都是沉默了一会儿。这首石灰吟所表达的高洁理想。自古以来能达到的，都是少之又少。莫说是于志宁了，就是那隐居在昭陵的房相，也是有所不及.......说是捧杀，倒也不为过。马周在沉吟了一阵后，却是说了另外一种可能。“我倒是觉得，以陛下的为人不至于捧杀。这首石灰吟，可以说在称赞，那又是否可以解读成......陛下对你一种厚望呢？浑身碎骨浑不怕，要留清白在人间，这何尝不是我们的理想与追求？”
马周深深地看着于志宁：“于侍中，莫要让陛下失望啊。”
于志宁身体僵在了原地，原来这首石灰吟是陛下对自己的期望？陛下竟是，竟是如此相信于某！这一刻，于志宁心间无比激荡。一张老脸上，两条热泪纵横。忽然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。马周三人看着泪流满面的于志宁，心里亦是感慨。陛下的御人之道真是不凡啊。当朝四位宰辅，原本只有于志宁算不上是死忠。可如今......这位曾经的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，恐怕是彻底的被陛下所收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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